第45章

    她周身全是他的男性气息,过于独特跟强烈,充盈她整个大脑。
    “许董与其怪我大胆,不如反省一下自己的纵容。”
    这样娇纵、任性,把他的纵容当挡箭牌的回答,他是第一次听,觉得新奇,他指腹抚过她唇,回答她:“我也可以不纵容你。”
    一只大手滑进她蕾丝睡衣,不急不缓,而是循序地狩猎,找到目标,继而攫取住。
    他进攻得非常强势,比在浴室还要强势,另一只手绕过她身体,抚上她后背,让她放心地将全部重量倚仗在自己臂弯中。
    闻葭在他面前从始至终就没什么定力,此刻更是被突如其来的攻势扰得心神大乱,身子一软,彻底将自己放心地交到他怀里。
    许邵廷顺势带着她陷在柔软的大床中央。
    他虽意犹未尽,却又很懂得克制,停下了动作,手臂撑在她两侧,垂眸去看怀里的人。
    闻葭死死咬着下嘴唇,懊恼自己该死的没出息,频频在他面前心跳加速,心脏像擂鼓,就快要从喉咙中跳脱出来。
    他专注地看她,黑色短发被洗过,但已经没那么湿漉漉了,顺着他的动作垂下来。
    很随意,跟白天的他大相径庭。
    他凝着她的小动作跟表情,“不是经常拍亲密戏么,紧张什么?”
    “那是作戏,都是假的,拍多了也就那样。”闻葭攥着被角,回答得一板一眼。
    话都已经说出去了,她才意识到自己又掉进了他的陷阱。
    “听你意思,在你眼里我们不算作戏。”他问得漫不经心,却笃定。
    “我们也算作戏,只不过你给的钱多,所以我要好好演。”
    她将错就错。
    许邵廷冷嗤一声,没回答她,尽管此刻他脑海中掠过无数个折磨她的念头,但又瞥见她眉间的倦意,不忍心。
    他感受着臂弯中属于她的重量,彻底将去次卧过夜的念头抹掉了,低声道:“你该睡觉了。”
    闻葭乖乖地在他怀里躺好,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。
    她不是一个爱跟人共享枕头的人,比起跟别人一起睡,她始终觉得自己一个人睡更加自在。
    但这晚,情况就显然有点不一样了。
    起先她在许邵廷怀里有点不自在,始终没睡意,眼睫忽闪着难受,于是索性睁眼去看他。男人眼皮阖着,眉宇舒展,没白天那么不苟言笑。
    他睡觉的时候是如此沉静,好像是他从来不会让人看见的一面,她想着。
    闻葭从上到下地看,每一寸都细致地观察过去。看他深邃的眉骨,俊挺的鼻梁,不笑的时候略显矜贵,笑起来又极其玩味的唇。
    她心绪本就被今晚这一切扰得不宁,此刻更是头脑发昏,心一热,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,想要去描摹他的五官。
    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,拍戏的时候,对于那些近在咫尺的男演员,她都心如止水,哪怕入戏了,也是很短暂的一瞬。
    但是今晚,她好像迟迟无法出戏。
    作为演员的素养在此刻荡然无存,她再也顾不上什么入不入戏,出不出戏,只是将纤细指尖缓缓靠近男人的脸。
    快要触到他鼻尖的刹那,蓦地,许邵廷睁开眼,眼里惺忪全无,只剩澄澈的明朗。
    他大手抓住她的手腕,嘴边勾起笑,“想做什么?”
    她瑟缩了手指,想从他鼓掌间逃脱出来,奈何男人力气太大,根本不给任何让她得逞的机会。
    她支支吾吾,“脸有点痒…我要挠…”
    许邵廷了然地笑,“看不出你这么不老实。”
    “我睡不着…”
    “理由?”
    “你…你自己知道!”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
    她唇线紧闭,不回答他,只是半抬起身,看了眼床头的电子钟,机械屏幕发出微光。
    凌晨十二点半。
    她乖巧地躺回他臂弯,“快一点了,许董明天还要去公司么?”
    “要去。”他回答完,顿了顿,又意味深长地问,“怎么现在还叫许董?”
    闻葭抿着唇,垂眸看了眼两副紧贴着的身体。黑暗中,没有人察觉到她脸颊已经微微泛红,
    “问得好…这样好像老板跟秘书不可描述哦…”
    许邵廷喉结滚动,“…闻小姐,是不是要少看一点电视剧?”
    她一脸认真且乖巧,“不是看电视剧看的,我是真的演过这样的角色。”
    “所以入戏到现在?”
    闻葭在他怀里点点头,胆子是越来越大:“嗯,我把你幻视成他了。”
    许邵廷微微眯了眯眼,“再说一遍。”
    她看着他神色微沉,知道自己玩大了,连忙把话题扯开,“那我换个称呼。”
    沉吟着思考片刻,“许少爷…?”
    旋即又自我否定,“也不行,像保姆跟少爷乱/伦。”
    许邵廷轻微地倒吸一口凉气,“…这种角色也演过?”
    “没有,这种情节不让播的…”她答得很认真。
    许邵廷微微松了口气,“再换个称呼。”
    “许先生?”
    “太正式。”
    闻葭见他怎么都不满意,有点想闹小情绪,“你家人怎么叫你?”
    “周围比较亲密的会叫后面两个字,或者英文名。”
    “那你想我怎么叫你?”
    “就叫名字。”
    “我不敢的。”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    “平常没有人敢。”
    “你敢,”他哄得很笃定,“就叫名字。”
    闻葭垂下眼睫,将脸埋进他怀里,轻缓地叫了声他的名字。
    成年以来,鲜少再有旁人叫他全名,各种带着目的性的尊称他听得厌烦,忌惮他的权势,渴望他的金钱。
    都一样。
    他不是没听她叫过,只不过他知道,那是她情急之下才会有的举动,在她身上,他从来不想要这样的特殊。
    他听着她声线细细的,很轻柔,瓮声瓮气讲话时,会带点鼻音。
    回荡在耳边,他呼吸莫名变得沉重。
    体内某种不可言说的欲望悄然升腾。
    她仿佛能够感受到,花了半分钟来消化,继而在他怀中仰起头,眸光流转,意味不明地问:
    “你难受么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“你说呢?”
    “会疼么?”
    许邵廷暗自地深呼吸,控制自己嗓音,不让她听出异常,“还好。”
    灼热得她心尖都烫,竟然只是还好。
    她这会儿完全没在怕的,胆子十足,纤长指尖向下探,“我听说…忍着对身体不好的。”
    许邵廷眼底一沉,蓦地攥住她手腕,将她整个人向上提,“听谁说的?”
    闻葭显然不敢在他面前提别的男人。她撑着他胸膛,狡黠的神色浑然天成:“我随口说的,这不是常识么。”
    许邵廷看出她的撒谎心虚,却也没戳穿她。
    “常识?”他喉结滚动,声音暗哑,“你要不要试一下打破常识?”
    他呼吸跟体温都灼热至极,将她包围,攥着她的那只手,这回闻葭倒知道害羞害怕了,手抖着瑟缩着。
    “我不敢…”
    “怕什么?你敢。”他笃定地哄。
    她的手被他缓缓地牵引着,一瞬间,闻葭深深地倒吸一口凉气。
    她的脸跟心一齐,烧得又红又烫,
    “许董…你好天赋异禀。”闻葭带着点不可思议道。
    许邵廷轻笑,“说得像你试过一样。”
    “男人不是跟车一样么,”她附在他耳边,喷薄出充满荷尔蒙的气息,“引擎一启,就知道性能行不行了。”
    “听你意思,你想试?”
    她咬着唇,犹疑片刻。这回换她好整以暇地看着男人,“可是家里没那个东西…”
    她也从来没买过。
    闻言,许邵廷扬起头,用力地闭了闭眼,咬牙低声骂了句脏话。
    闻葭勾起唇,手缓缓游移,停了会儿,慢慢地,循序渐进。
    脸上一副表情却是无辜纯洁得要命,眼睛直直地望向他,“许董怎么骂脏话也这么性感?”
    许邵廷喉结咽得前所未有的紧,低沉出声想制止。
    然而这话被堵了回去,她已经撑起身子吻住男人,“为什么不要?你这么难受,我也有责任。”
    平心而论,她真的生涩至极,可偏偏长了副好脑子,会自己摸索,无师自通,学得也很快。
    她手酸麻木了,便听见头顶传来一阵闷闷的轻笑。
    “好性感…”她附在他耳边,“许董,你比任何我合作过的男演员都要性感,各个方面。”
    闻言,许邵廷神色一敛,用力攥住她的手,上面还有他的气息。
    他停下她的动作。箍住她腰,轻而易举地让她躺在自己身下,指尖摩挲着她脸,动作很轻柔,语气跟神色却是危险至极,“各个方面?”他一瞬不错地盯着她,“你见过他们哪方面?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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